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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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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平,在苏院边区是一座山城。

一条河,绕过半个城廓。三面见青山,河心澄皓月,那河,也是护城河。

周围九里十三步,市街有三牌楼。四牌楼及西街为中心。

西街为一条长街,贯穿上城,必须乘船人城,河水深不可测,没有建桥。

除了渡船寄之,墙下更贮积大批木料。竹排,从上游来的竹木材料,在这里作为转运站。

也许因长江气流关系,朝雾既多,夕阳尤好。

那条河,自广德山区婉蜒而来,通南猗湖连芜湖而入长江,是一条重要水路。

假如说建平有特别风景区那就是“玄塔寺”的玄塔了。

塔有几级,每层四面有门,登临其间,远望河水似带,近暑山城全貌。

沿河数十里,即可遥见此塔蠢立,及近到塔影倒悬,载浮线沉。

初更过后,河的两岸,寂静无声,河早就没有人走动。

撑船仔阿彬正想收工回去,就在这时,忽然看见一个道姑,漫步而来,见撑船仔正想把船撑过对岸,忙高声呼道,“船家,等一下呢,让我搭一程顺风,把我撑过对面去好吗?”

阿彬一来见她是个单身道姑,二来也是顺便嘛,那有不答应之理。

道姑上船后,阿彬开始把船撑离岸,向对岸推进。

道姑年约廿十来岁,黑纱蒙着三千烦恼丝,长得有够‘水”(美),玉面皓白胜雪,朱唇皓齿,杏眼桃腮,烟视媚行,颊边折酒涡深旋,鼻翅儿微扇,整个看去,恍似那春桃初放。

道姑望着阿彬,忽然道:“船家,贫道见你面有妖气,似有魔缠身,不忍见你让妖魔伤害,所以才提出警告。”

原来这道姑来自:“玄玄观”,法名“水缘”。

玄玄观远在宁夏贺兰山区。在武林是一个令人望而怯步地方,武功非但独树一格,处置人的时候,更是心狠手辣。

门口虽然写有“男宾止步”限止级标示,但里面却“乌烟瘴气”,大多“欢喜禅”春色无边的好所在。

此刻,她见船家的年纪轻轻,身体一级棒,不禁芳心难捺,先以美而迷人的姿色向阿彬赛目尾(抛媚眼),复使出恐赫的语气使他就范。

阿彬是个憨直的“少年仔”,听了她的话,不觉小心怯怯,忙问她有什么解救的妙方。

水缘装得跟真的一样,低声道:“魔鬼缠身,驱除不易,船到对岸后,找个地方坐上来,由贫道替你把魔鬼抓起来。”

阿彬呆呆的信以为真,连声称谢。

船抵对岸,阿彬把船系好,然后和她一起登岸。

岸旁有一树林,林内绿草如茵,是拾夺木材、竹排二人休息的地方,现在因为是晚上,林内就只他二人了。

水缘坐了下来,并不出声,只是把阿彬全身打量着,看得阿彬怪不好意思的。

终于,阿彬忍不住问道:“哇操!小心仙姑,你说我有魔鬼缠身,究竟厉鬼在那里?”

水缘不慌不忙的答道:“你先把身上衣服除去,让我再看清楚点。”

阿彬怪难为情地道:“哇操!歹势(不好意思)啦!在小仙姑面前……太无礼数了啦。”

水缘这时很正经的道: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你只要目中无我便不怕了。”

阿彬不知她别有用心,只好如言照办,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,露出结实的肌肉,只剩下一条内裤。

水缘目光的的的瞪着他看,然后低声说道:“无量寿佛,善哉!善哉!”

阿彬见她嘴念元量寿佛,不再说什么话真越听越糊涂,遂忍不住问道:“哇操!小仙姑!究竟魔鬼藏在什么地方?”

水缘用手指着他的胯间,说道,“就在那里!”

“哇操!小仙姑,你说魔鬼藏在这里,这有没有搞错?这是我的小阿弟,怎么会是魔鬼所在地呢?”

水缘含笑道:“我不会看走眼的,现在已发现魔鬼的潜成之地,贫道慈悲为本,方便为怀,让我帮你把魔鬼抓出来。”说完,伸出玉手就象阿彬胯下抓去。

阿彬把得跳起来叫道:“哇操!那是我的小阿弟,不是魔鬼,小仙姑不要随便乱动。”

水缘道:“你别呆啦!这东西别人们不可以随便乱摸,但是对法力无边的我来说,说不惶了,我是一番好意帮你除去魔鬼,你怎么一点也不领情?”

阿彬双手捂住胯根,再三叫道:“哇操!那不是魔鬼,是我的小阿弟,小老二啊!小仙姑,我看轮轮去(算了)。”

水缘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佛渡有缘人,我看你呀!硬把曹操当包公,黑白不分!”语音一顿又起,道:“好吧!你怕我帮你抓魔鬼,这样好了,我给你一粒丹丸,服下之后,魔鬼就不足为患了,算了结一场善缘!”

说完,从怀里取一个瓷瓶,倾出一粒红色丹丸递过去,阿彬伸手接过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放入口中。

阿彬服用过丹丸,不一会儿,立觉全身上下,热热呼呼,怪舒服的,同时感到这股热呼呼的气,从丹田腾升起来,十分难受。

水缘有意开扯淡,道:“少年仔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
“哇操!好难受,我姓狄,单名一个彬字,建平认识我的,都叫我阿彬。”

水缘斜视着他,吃吃笑道:“阿彬!你看,藏在你身上的魔鬼发作了,你看那跃跃欲试的样子,简直就想吃人。”

阿彬虽不相信那就是魔鬼,无奈吃过那颗丹丸之后。胯下的小老二已在跳跳蹦蹦的,心猿意马了。

此刻,情不自禁动道:“哇操!小仙姑,那个魔鬼真的发作哩,你有什么为办法收拾它,快使出来呀!”

水缘真还假仙,装模作样道:“想把它收拾,易如反掌,魔鬼是上不了天堂的,收拾它最好的办法,就是把它打入十八层地狱,永不起生!”

阿彬道:“哇操!小仙姑,你的意思是把魔鬼送进地狱?是不是地下室的第三层呀?”

水缘道:“小施主,地狱就在这儿,现在你先阖上眼,让我作法把魔鬼推入地狱里。”

阿彬依言把眼睛闭上。

这时,但闻水缘口中念念有词,道袍往上一撩。

哇操!人家说日本查某穿和服,里面是真空,想不到水缘女尼下身除了一双云履包住小腿,穿的是空装。

只见她把阿彬拦腰一抱,就这样把魔鬼送进了地狱。

魔鬼进入地狱之后,阿彬觉有妙不可言之感,连声叫过:“哇操!地狱不可怕呀!地狱真爽!”

他一面叫,一面把眼睛睁开,眼前所见,欲是一幅风流妙境!

他傻呼呼笑过:“哇操!小仙姑,原来你不是把魔鬼送入地狱,而是把它送入销魂仙窟,那真是太便宜它了。”

水缘脸色一整,道,“黑白讲,你看,魔鬼是才进入这个地狱门吗?”

阿彬好像通窍了,别有会心地笑突,道:“哇操!地狱门会是这样狭窄吗?”

水缘道:“不错,地狱门就是那样地重门深锁,只在当中开了一条小小巷道,让魔鬼锁进去。”

话才说完,阿彬但觉地狱门一紧,给夹去门缝中的魔鬼,便不能进出自如。

一急之下,忙道:“哇操!小师父,你即己方便为怀,慈悲为本,把魔鬼送进地狱之门,怎么又开得紧紧的,难道想把它挤出来不成?”

水缘笑道:“阿彬,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,我要考验一下魔鬼的的能耐。”

阿彬这时,才真的搞懂了,洞悉她所说的魔鬼入地狱门,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
想到这里,笑道:“哇操!小仙姑,你好棒啊,竟然将我的小兄弟当作成魔鬼?”

水缘道:“便宜了你,还不高兴?好吧,闲话少说,我们彼此较量一下如何?”

阿彬道:“哇操!谁怕谁呀!你说好啦。”

水缘道:“阿彬,你撑船为业,拿手功夫,当然是撑船!那就把你的小兄弟撑篙要吧。”

阿彬道:“哇操!我把你当船撑,我这根撑篙又长又粗,只怕你会“动抹吊”(受不了)哦!”

水缘摆出一个严阵以待之势,笑道:“你尽管撑过来好了!”

阿彬举起竹篙,施展开他的撑船绝技,竹篙往一送,顺风顺水,朝她快活池撑了过去。

水缘娇呼一声:“来得好!”

玉手轻舒,就像叫花子捉蛇似的,朝着疾而来的竹篙便抓,想把它攫在手里。

阿彬知她的拿手绝技是“接”,立即哈哈笑道:“哇操!你定下手虽然用得不错,但想那么轻易就被抓住,门儿都没有。”

接着,再把竹篙乱舞,把他的撑般绝活全搬了出来水缘也不甘示弱,运臂相迎,两人你来我往,就此开始肉搏!

阿彬当然使出浑躯数,怪招迭出,初时,还以为不消几下,就可把道姑杀个丢盔弃甲,那知到后来竟是久战元功,一时无法将他制服。

水缘的情形恰好与他相反,越战越勇,这“快活池”四周草木飞舞。

阿彬见久战无功,又气又急,稍不目神,内力接不上,“噗嗤”一声,竹竿头上冒水了。

水缘信手一抄,接在手里,那根竹篙,没有内力支撑,已开始软了。

阿彬见自己的家伙操在别人手中,急急叫道:“哇操!小仙姑,这东西你们出家人用不上,还给我吧!”

水缘见阿彬怨得满头大汗的样子,有心捉弄:“阿彬,这东西对我大有用处,把它切来,带回家做纪念品了!”

阿彬听了她的话,差点没急昏过去:“不行,哇操!这是我的小阿弟,要用来嘘嘘,怎么可以送给你呢?”

水缘一双秋波,媚发凝视,吃吃笑道:“你这根竹篙真有勇无谋,贫道适才略施小法,就让它在地狱里死去?”

阿彬跟她做了一次魔鬼入地狱的游戏,想起来,还真是回味无穷。

他道:“哇操!别屎螳螂戴花,臭美,不信你再把它送进风流地狱试试。”

“你行吗?”

“哇操!小爷是百战雄师,胜败不足论英雄。”

“你敢在我面前瞎说,我就把你的竹篙折断,让你失去吃饭家伙。”

阿彬看得出来,她是“菜姑念经,有口无心”,当下有恃无恐他说道:“哇操!这回小仙姑你又弄错了,我们须眉男子汉,当然不象你们妇人女子会瞎说。”

“你这人真是魔障重重,全身惑,亏你想得出。”

“哇操!你还说什么出,我还不是出过一次。”

“你出得太快了。”

她一边说,一边在手里的竹篙搓揉着,又道:“这家伙看起来,像模像样,可惜却是大而无当。”

阿彬这回是“元人照花镜,当面出丑”,满面羞红道:“哇操!弟子无知,还望小仙姑大发慈悲,方便为怀。”

水缘口宣道号,道:“就算贫道有替你方便,为你大开方便之门,你却无能为力,望门兴叹,岂不恼煞人。”

阿彬低头无语,显得有点窘。

想了好一会,才说:“哇操!小仙姑不是会施法吗?为什么不施回春妙手,使我回复生机呢?”

“已死春蝉,就算我佛慈悲,也是‘薛仁贵征东,白袍(跑)’。”

“哇操!弟子既然这么没用,就把它送入地狱门,作为惩罚如何?”

那根竹篙经过这一阵整理,开始可以撑船了。

水缘看得喜上眉梢,道:“好吧!念上苍好生之德,贫道就方便为怀,超渡你一次吧!”

阿彬高兴道:“哇操!小仙姑真不愧是人间慈悲救世主!”

水缘果然方便为怀,向他大行方便,口含竹篙,呵气如兰,像啃甘蔗的咬着。

不一会,它已雄纠纠站立起来。

水缘不由娇叫道:“晤!好!妙!”

阿彬看着自己,又振雄风,喊了一声:“哇操!真怪……”

水缘横了他一眼,道:“你应该谢谢我才对,怪,什么好怪的?”

阿彬向她深深一视,上下晃动,表示谢意。

水缘道:“口舌之惠有什么用?我最不喜欢这个!”

平日不解风情的阿彬,自从和她玩了一次魔鬼游戏之后,这时却聪明起来了。

他道:“哇操!我现在就冲进地狱门去,闹个天翻地覆,这样满意吧!”

水缘道:“方便之门,已为君开,行止悉听尊便。”

阿彬大叫声:“哇操!我来了!”

端起他那撑船的家伙,又道:“哇操!在下平日以撑渡船为活,料不到这时开起‘汽挺’来了!”

说完,竹篙往下一笃,这下有个名堂,叫做“笃水鬼”。

他平日撑船,河水很浅,一篙便到底,怎料这番却是深水不见底!

水缘眯着一对桃花眼,嘴角含春,嘻嘻地道:“阿彬哥,你是第一次……”

“哇操!什么第一次呀?”

“我是问你是不是第一次玩魔鬼人地狱游戏。”

“哇操!是的。”

“好!元汤!童子鸡,太好了!”

说完,蚌肉紧紧挟住那根“竹篙”,施展出“九转阴功”,打算吸光阿彬的元汤!

在水缘心目中,只要能吸取元汤,就可增进她的功力,她根本不去考虑如此一来,会不会使阿彬一命归阴。

好歹毒的心肠!

此刻,阿彬只觉得自己的“竹篙”无法动弹,而且全身力气好似要被吸出去一般,他立即咬紧牙根角力抵抗着。

水缘虽然闭着双目,阿彬一抵抗,她立即发觉,心中得意的忖道:“好呀!本仙姑倒要看你给支撑多久。”

说完,运集全身的功为猛地一吸。

这一吸,好似扬起“紧急集合”的号音,阿彬骨内所有的“牛黄马宝”立即“总动员”起来了!

也是阿彬命不该绝,当他一股浩瀚的元汤正要外时,突然听得有人喊了一声:“孽障”,自己的身子突然被凌空吸起。

水缘惨叫一声,立即断气叭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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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彬醒来时,只觉全身发软,一点力气也没有,眼前一片黑暗,什么都瞧不见,也听不见丝毫声音。

他就在黑暗中静静地躺着,什么也不去想,这一切遭遇对他来说,就象是“天方夜谭”的故事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有了声音传来。

四面灯光亮了,只见室内站着两人,一个貌相慈祥庄严,白眉华发的老和尚,一位面如婴儿,白发飘飘书生模样的人。

韦生站在老和尚身左低声道:“大师父!辛苦你了!”

“那里,幸不辱命,经过连续半个月的‘九转归元’,总算小有成就,陆兄,那些药物配全了吧?”

“嗯!若非为了找一株崖近绝种的“佛耳草’,我早在前天就回来了,对了,练功房准备得怎么样?”

“一切皆己就绪!”

“辛苦你了,大师父!”

“但愿能挽回这场浩劫,再辛苦都收回了代价!”

“是的,但愿如此!”

阿彬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但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他们救下来的,慌忙跪伏在地,颤声道:“狄彬叩谢救命大恩!”

老和尚微笑道:“狄彬,你的命虽依抢回来了,但因元气大伤,老衲特求得陆大侠,将你收门墙。”

阿彬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,不熟谙武林一切,可是生活的巨练,以及每天撑渡船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,直觉得感到这个不简单。

立即推金山,倒玉柱拜了下去。

这对阿彬来说,真是“糠箩跳入米萝里”,获得武人梦寐以求的奇缘。

这婴儿面,白发书生乃是武林仙、佛、神、鬼四大奇人之首的“地仙”陆龚。

而那位老和尚正是有“佛”之称的普济禅师。

试想,能得两位奇人垂青,也实在是他运气好。

阿彬被安置在一个房间,那房间东西两面,开着四扇浇在大窗,光线充足,窗下摆着一张书桌。

西面靠墙,立着一个大书柜,琳琅满目,何指千卷。

东边则是一具短榻被褥齐全。

陆龚取出一本绢册,交给阿彬道:“此册乃‘丹心神功’,从现在起你就住在此屋研习此书,书中若有生字,查阅柜中《说文解字》,或者写下来问我。”

别看他憨头憨凶,在练武上倒是个奇材,他虔诚的坐在桌,翻开“丹心神功”,正文第一篇,名曰“玄天罡气”入门。

字句艰涩,虽有坐功圆象,显示着练习方法,对于一个从未习武的阿彬来说,仍搞不大清楚。

于是,他便放声朗诵道:“闭目瞑心,握固凝神,手抱昆仑,左右天鼓,摆撼天柱,赤龙搅水,龙行虎奔,智摩精门,热火脐轮,神火九次,造化乾坤。”

这一篇入门之诀,共十二句,并不难记,几遍之后。阿彬使自背熟,但却实不了解其中的字意。

所谓“昆仑”、“赤柱”、“天龙”……等等名词,阿彬不但未曾读过,听也没有听过啊!

于是,他便去问师父,请陆龚解释那昆仑、天柱……等,是在人身何处地方。

陆龚杰武林四大奇人之首,先为阿彬解答了这些疑,然后,又照着人身上的穴道经脉,与佛道两家所谓“止念、三心、四要、七情、六欲”等详加解说。

由于阿彬肯苦练,普济禅师与白发仙童又悉心调教,理不惜以本身实力替他打通“任督”,且贯通“天地桥”。

真是个突飞猛进,造武林一朵奇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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飒飒西风。

正是寒秋九月,塞外草里,剥落了树梢绿叶季节。

天苍苍!野茫茫!

长城古道,在凛冽的西风里,冷落得不见行旅踪影,凤吹草低见牛羊的原野,也极少牧人出现。

沿着银川指向贺兰山麓的长城古道之上,传来了一阵得得得得,有气元力的马蹄踏地之声。

一匹灰色老马,正低着头,举步维艰的向着那贺兰山巨大的山影,一寸一寸的移动着。

瘦马的背上,没有雕鞍,远远地看去,马背之上,也没有看见有人乘骑。

白茫茫的日光之下,拖着一条长长的瘦影,梭着割断了古道,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着。

如果你的眼力够好,自那瘦马的脊背之上,可以看得到两条红色的布条。

如果你再顺着这两根下垂的布条朝下窥探,你必将为之诧异,吃惊……

邪门!这匹马的雕鞍,居然垂挂在马腹之下,这马的主人要不是脑袋瓜长“痔疮”,准是“八一四”。

哇操!不对!那倒挂的马鞍之中,却还倦伏着一个人。

拭想,在那四腿之间,倒外了一双马鞍而马鞍之间又躺着一个,这马又怎能放蹄狂奔?

嘿!苗头不对,这就好比八仙桌上摆夜壶,地方不对!

苍茫茫的大地,孤独独的瘦马,点缀得这长城古道,是如此的凄凉,冷落,仿佛有一百年之久都没有见过人烟

瘦马似是也禁受不了这份死寂的力,最头“啼嘶嘶”低啸一声,突然向道旁奔了过去。

水,原来这道旁有着一池清水。

呼嗜嗜……好一阵子狂饮后,这匹瘦马陡然像是恢复了壮年的雄姿,长长的鬃毛,根根竖立,马首昂起发出“稀嘶嘶”长呜。

蓦地,长鸣之声,半途夏然而止,像是忽然断了气一般,叫人听了实有够难受。

瞧那马头,正不停的左右摆动,一双马眼,瞪得圆不隆的向四下张望,一双前蹄,更不住的蹄来蹄去。

显然,这马儿已恁著它动物的天性,觉出了什么危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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